摩纳哥

卖麦芽糖的老人

发布时间:2021/12/27 15:38:42   点击数:

家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位卖麦芽糖的老人。

和普通商贩一样,老人也有个小音箱。不过,他那音箱里,从来没有我们耳熟能详的歌曲飘出,却总是传出来一阵阵聒噪的“咿咿呀呀”,老人甚至会跟着那戏曲声低低地呻吟,那声音,如同一道魔咒,催着我立刻离开这个地方。

老人并不是每天都来,隔三岔五地,我就需要加快步伐,通过那个令人厌憎的角落。

和往常不一样,我坐在爸爸的车上,看着街旁一成不变的风景,平时走路看惯的街道倒也生出了几分魅力了。爸爸突然惊奇地叫到:“哎,居然有卖麦芽糖的!”我一听,愣住了。

“什么麦芽糖?”

“那可是一种美味啊!就是用米、大麦、粟等粮食经发酵制成的糖类食品,我们小时候的无上至宝啊!如今倒是不常见,也对,现在水果糖、什锦糖、巧克力什么的,都把你们的舌头惯坏了,还有谁来买这不怎么甜的麦芽糖呢!哎……”

爸爸那副回味隽永的神情倒勾起了我的好奇,我开始期待下一次自己步行经过老人的时刻了。

一连一个星期,我天天巴望着从那里走,却怎么也没有见到那位老人。莫名其妙地,心里有些异样的情绪。

老人终于出现了,我远远地便见到了他的摊位,加急步伐赶过去。到了跟前,我竟然迟疑了。我在距离老人两三米远的地方驻足不前,打量起老人来。

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!瘦削的面庞似用刀刻出的一般,每一道皱纹就如那树木错综复杂的根,爬满了老人的脸庞。下巴处,几茎稀疏、灰白又显得干瘪的胡须,倔强地立着,不经意地为老人的脸增加了几分温暖。

一位看起来对老人很熟悉的中年男人来到摊前,问道:“张爷,前两天怎么没来啊?”“孩子生病了,没人照料啊!”老人低低地应到。我这时才发现,一直随着老人的音箱今天也沉默了。

我轻咳一声,老人抬起头,轻声问道:“买糖啊,丫头?”一双浑浊却异样淡然的眼睛轻轻地扫过我,如一道光,透过那昏黄的宇际,飘落在我的脸上。“来———来一块,不,来两块糖。”我语无伦次地应声到。老人轻轻地点点头,拿起那把小锤子,熟练地敲下一小块,我接过那糖,付了钱,轻轻地说了声“谢谢!”。

掰开一小块,丢进嘴里,一种淡淡的甜自然荡漾开来。麦芽的香气、自然的甜味、岁月的味道交织在一起,闭上眼睛,恍惚间,我仿佛置身一片金黄的麦丛中,风拂过,传来阵阵香气,那是风吹麦浪的味道。

我回过头,大声地对老人说:“爷爷,把音乐打开吧!”

问世间,多少离合悲欢,到头来不过是,杯中酒一杯。

闺房记着乐,只因那里有你的身影。

如果没有年少的几多回眸,是否就不会有后来的悲伤别离?在没遇见沈复前,芸娘没想过,遇到沈复后,芸娘不愿想。她只一心想着,沈郎将会是她的丈夫,从此长久欢乐,久久相伴。而当时的沈复也立誓“若为儿择妇,非淑妹不娶”,金玉良缘自是天注定,结为连理也是心相通。

婚后的日子,就如沈三白所说“自此,耳鬓相磨,亲同形影,爱恋之情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。”,人生若得一知己,死而不憾,芸娘是个好妻子,上敬老,下爱晚辈,同时,她又是值得深交的朋友。

合上书,芸娘可与夫君论“各种古文,宗何为是”,自古书生都言寂寞,可有了芸娘,沈三白却离寂寞更远了些。她可为丈夫备好出游所需,也可收拾行囊,前往城王府废址住上一月。在沧浪亭里的无边月色里,席地而坐,煮一盏香茶,眼前景是身边景,对面人是心上人。来这世间一遭,沈三白是幸运的,有妻如此,哪里会愁岁月难磨。

而以我之前对芸娘的了解,她最难得的地方,是肯放下私心为丈夫纳妾。虽然结果不甚理想,但她乐得眼里有一朵花,春天就住进了整个世界。”感受过风寒,才知道阳光的温暖;体会过人类的渺小,才知道情的伟大。由帝企鹅推及整个社会,“于欢案”彰显人性的温暖,冰冷的钢铁规则骨架上也会有鲜花盛开。自卫伤人是否犯法,法案的颁布濯灌的人性幼芽,并非是法无可依,法不惩人,而是礼法并重,规则更有温度。交友。妾要美,更要有风韵,是她为丈夫择妾的标准。我无从得知她是怎样做到愿与他人分享丈夫的爱,我只知道,她为沈三白倾注了毕生心力。兜兜转转,沈三白恋的,也惟有她。

想在天地间寻一方净土,何其难!寻寻觅觅,才发现小小闲趣,自是一方净土。

雅人爱雅事,就像沈复花在山水自然上的心思,远比俗尘杂事上多得多。子非鱼,安知鱼之乐。这山川河流间,才是最最让人割舍不下的。小时,沈复乐于神游于微观的景象中,“以丛草为林,以虫蚁为兽,以土砾凸者为丘,凹者为塾,”能在自然中怡然自得的,除了陶居士,更无许多人做到。以山水为乐,而不是仅以人乐而乐,沈复做到了。所以他才能将剪枝养节之事,解的通透。正是“不以红尘易清福,未妨泉石竟膏盲”。

如今能安下心来的人,少之又少,到不是说没那物件供玩赏,只是其心无法平静。况且沈三白又有芸娘为之出策。

只是人间百味无常论,最让人难熬的,是离别愁。“伤心替下穷途泪,想见空江夜雪时。”

人,都逃不过生、老、病、死,只是,知道此论无解,却偏偏想要超越这一轮。生而负亲恩,临终却无法善了。芸娘卧病,父亲也缠绵在病榻,往来两地的奔波,人累,心更累。青君,逢森也是割不断的牵挂。沈三白一生都在途中,为家庭,为自己。

他忙着,累着,是为了家,也是为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芸娘。

离了家,就成了浪子。

家中没了尊敬的父亲,少了心尖的芸娘,儿女已经安置好,再没有什么牵绊了。于是世间多了个浪游四方的闲士。因一个人,恋一座城,而沈复是因一个人,更爱这世间百物了。伙一知己,阅山川,赏西湖,逛书院,游东岳……沈复做到了许多人敢想,却不敢做的事。只因浮生若梦,为欢几何?

何为人生?不过是一场大梦罢了。我们无法控制这梦的开始与结束,只能被动地参与其中,处于天地之间,是百代的过客。而碌碌世人,能做的,唯有欢乐。天地光阴,是我们无法左右的,而梦中的轨迹,却是我们自己走过的。

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#个上一篇下一篇
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haimamaqiche.com/rkmz/23262.html
------分隔线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